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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来源:中国共产党新闻网的《专职厨师程汝明谈江青(上)【3】》
海外网《1976年江青曾不赞成建立毛主席纪念堂》
在风云变幻的特殊年代,江青身边的工作岗位仿佛暗藏漩涡,无数人被卷入命运的惊涛骇浪。
原江青办公室工作人员杨银禄回忆:“在江青身边做事,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困境,不少人都遭遇坎坷。”
但有这样一个人,宛如惊涛中的磐石。他在江青身边服务长达16载,却能安然无恙。即便偶有疏失,江青也未曾苛责。
他究竟凭借何种过人之处,在险象环生的环境中全身而退?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?
01
1926年,齐鲁大地的寒风裹挟着苦难,将程汝明吹进了山东小村庄的土坯房。在那个动荡的旧社会,程家破落的屋檐下,饥饿如同附骨之疽。
一家老小蜷缩在漏风的墙角,啃着掺着野菜的稀粥,常常连续几天揭不开锅,饿殍般的面容映照着生活的绝望。
12岁那年,程汝明稚嫩的肩膀扛起了锄头。田间地头,他挥汗如雨,烈日晒黑了脸庞,风雨磨破了衣衫,可换来的粮食依旧难以填满家人的肚子。
最残忍的那个寒冬,妹妹饿得直哭的声音,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眼睁睁看着至亲在怀中渐渐没了气息,泪水混着血泪,在他心底浇铸出滚烫的誓言——成为顶尖厨师,让所有人都能吃上饱饭、好菜。
一年后,13岁的程汝明攥紧行囊,不顾父母红着眼眶的劝阻,跟着老乡踏上了前往天津的路。
那时的天津,外国租界里洋楼林立,街头巷尾西餐厅飘出的黄油香气,对他来说既是诱惑也是希望。
初入法租界西餐厅后厨,他从最脏最累的杂活干起,切菜、刷锅、搬运食材,即便被热油溅得满手燎泡,被主厨责骂得抬不起头,也从未退缩。
敏锐的他很快察觉法餐“变了味”,毅然转投英租界西餐厅。在那里,面对英国主厨的严苛要求,程汝明像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吸收知识。
白天跟着主厨学摆盘、调酱汁,夜晚在昏暗油灯下反复琢磨菜谱。十年时光,他辗转多家西餐厅,将法国菜的浪漫、英国菜的正统等多国厨艺融会贯通,终于从学徒成长为声名远扬的西餐大厨。
然而,光鲜的厨师服下,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。尽管程汝明将大部分薪资寄回老家,可家书里依旧是亲人受冻挨饿的消息。
希望与绝望交织的日子里,直到新中国成立的曙光刺破阴霾,才为他坎坷的人生翻开了崭新的篇章。
02
1949年的金秋,新中国的成立如破晓曙光,彻底照亮了程汝明的人生。土地改革的春风吹到山东老家,程家分到了属于自己的田地,父母来信时,字里行间都透着久违的喜悦,说终于能吃上自家种的粮食,日子有了盼头。
而程汝明也顺利进入国有铁路系统,穿上崭新的制服时,他抚摸着衣领,眼眶发热——曾经那个在饥寒中挣扎的少年,如今终于站在了新的起点。
这份新生,让他对共产党的感激之情在心底生根发芽。
1952年,凭借精湛的西餐技艺,程汝明被调往外宾列车工作。车厢里,外国宾客们品尝着他精心烹制的法式鹅肝、英式牛排,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。
有人操着生硬的中文感叹:“这简直比巴黎街头的餐厅还要正宗!”程汝明只是微笑着点头,转身又投入到下一道菜品的准备中,他深知,这不仅是对他厨艺的认可,更是中国人的手艺在国际舞台上的亮相。
次年,程汝明庄严地加入中国共产党,并当选工会主席。他把全部精力都扑在工作上,深夜的办公室里,总能看到他伏案整理资料的身影;列车上,他主动帮助同事解决难题,手把手指导新人。
因为这份热忱与付出,他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,奖状贴满了宿舍的墙面。
1954年,一纸调令彻底改变了程汝明的职业生涯——他被选中前往毛主席专列,负责主席的饮食。接到通知的那一刻,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,既为能服务心中敬仰的领袖而激动,又为这份责任感到忐忑。
打听到主席爱吃红烧肉,程汝明查阅资料、反复试验,精心烹制了一盘色泽红亮的红烧肉。可当餐盘撤下时,他发现那道菜几乎原封未动。
鼓起勇气询问后,主席坦诚道出缘由。得知是童年酱油作坊的阴影,程汝明陷入沉思。没有酱油,如何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?他一头扎进厨房,尝试用红糖炒出焦糖色,用蜂蜜增加光泽,经过无数次失败,终于摸索出用糖上色的独家秘方。
03
程汝明握着特制的糖色调料罐,在灶台前凝神注视着砂锅里翻滚的肉块。没有酱油加持的红烧肉,竟在他反复调配下,呈现出诱人的琥珀色。
当毛主席夹起一筷子,笑着说出“合我口味”时,程汝明悬着的心才落定。这道独家红烧肉的诞生,不仅是烹饪技艺的突破,更承载着他对领袖饮食喜好的用心揣摩。
但让他毕生难忘的,却是与主席在节俭与营养间的“较量”。
1959年的旱魃席卷大地,枯黄的禾苗在干裂的土地上奄奄一息。全国上下都在勒紧裤腰带,中南海的厨房里也弥漫着紧张气氛。
毛主席将程汝明叫到跟前,目光坚定:“程师傅,停做荤菜,一粒粮食都不能浪费。”程汝明攥着菜谱的手微微发颤,他比谁都清楚,主席每日批阅文件到深夜,不吃荤腥如何扛得住?
为了在节俭与营养间找到平衡,程汝明把目光投向了葱油饼。深夜的厨房灯火通明,他反复调整面粉与油脂的比例,面团在案板上被揉得光滑透亮。
当金黄酥脆的葱油饼端上餐桌,毛主席咬下第一口时眼中闪过赞许,却随即蹙起眉头:“这油放得太多了,省下这些油,能多救济几个灾民。”
程汝明张了张嘴,最终将“您的健康也关乎国家”这句话咽回肚里。
1960年除夕夜,中南海的空气里少了往年的热闹。
“由于情况特殊,所以没有大鱼大肉,吃一些简餐也挺好的。”
说完,就率先吃了块葱油饼。
不过,主席只嚼了几下,脸色就变了。
他让人喊来程汝明,严肃地质问:“程汝明,你怎么敢用这样的葱油饼去蒙我?”
程汝明双腿发颤,望着主席紧绷的下颌线,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。灶台边彻夜未熄的煤油灯仿佛还在眼前晃动,他将猪油拌进面团时,火苗在窗纸上投下的影子明明灭灭,映得满手油光。
此刻厨房外传来零星爆竹声,他突然想起老家过年时,母亲总把仅有的油渣藏在他碗底。
“主席,医生说您……”程汝明话音未落,就被主席抬手打断。主席面前的搪瓷盘里,咬过的葱油饼渗出细小油花,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你知道吗?河南报上来的灾情,树皮都被啃光了。”主席声音沙哑,将饼推到一旁,“我吃着满嘴油香,怎么面对那些吃观音土的百姓?”
泪水突然涌进程汝明眼眶。他想起上个月跟随主席视察河北,在田间地头亲眼看见拄着拐杖的老农,颤巍巍捧着掺着麸皮的窝头,说这已是全家最好的口粮。
此刻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以为的“补充营养”,在主席眼中或许是难以承受的奢侈。
“我错了,主席。”程汝明抹去眼泪,“往后一定严格按标准备餐。”主席盯着他发红的眼眶,神色渐渐缓和,伸手拍了拍他肩膀:“不是怪你,是心疼你这孩子实心眼。”
两人正说着,警卫员匆匆赶来,在主席耳边低语几句。主席脸色微变,起身时踉跄了一下,程汝明眼疾手快扶住他单薄的臂膀,触到嶙峋的肩胛骨,心猛地揪紧。
这一夜过后,程汝明在厨房立下铁律:所有食材精确到克,连葱花用量都要称重记录。他开始研究用豆渣、野菜搭配粗粮,变着法子在少油少盐的前提下保证营养。
某次试制新菜时,江青的秘书突然造访,瞥了眼案板上掺着苜蓿的窝头,尖酸笑道:“程师傅这是要让主席忆苦思甜?”程汝明低头揉面,面团在掌心压出深深指印,却始终没接话。
日子在紧张与忙碌中流转,程汝明渐渐成了中南海里的“特殊存在”。他见过太多因工作失误被斥责的工作人员,连江青身边的服务员都换了一茬又一茬,唯独他始终稳坐主厨之位。
有人问起诀窍,他只是憨厚一笑:“我就是个做饭的,把饭做好,把人记在心里。”
直到多年后,程汝明仍清晰记得那个除夕夜的每一个细节。主席拍在桌上的声响,葱油饼渗出的油花,还有窗外转瞬即逝的烟花。
这些记忆如同烙在心头的印记,时刻提醒他:在那个特殊年代,一餐一饭里承载的,从来都不只是食物本身。
1964年,程汝明因出色的厨艺被调去兼顾江青的饮食。彼时江青对饮食要求苛刻,既追求精致摆盘,又讲究养生搭配,稍有不如意便会大发雷霆,身边工作人员常因一点小错就被责骂。
但程汝明刚接手,就凭借一份精心烹制的素斋让江青挑不出毛病。
那盘素斋里,看似普通的香菇青菜,香菇是程汝明清晨特意挑选的鲜嫩花菇,用鸡汤慢煨三小时,吸饱鲜味却不见荤腥;青菜则是取最嫩的菜心,在沸水中焯烫时加了几滴香油和盐,保持翠绿与脆嫩。
江青夹起一筷子,入口时微微挑眉,虽没夸赞,却也没像往常般挑剔。
此后,程汝明更是把江青的饮食习惯摸得一清二楚。江青偏爱淮扬菜的清淡,又痴迷西餐的精致摆盘,他便将两者巧妙融合。
制作蟹粉狮子头时,把肉糜打得细腻如泥,加入藕丁增添口感,用模具将狮子头塑成小巧的花朵形状,搭配用蔬菜汁染成彩色的豆腐丝摆盘,既满足口味又符合审美。
面对江青反复无常的要求,程汝明也总能沉着应对。有一回,江青突然要求晚餐必须有一道“翡翠白玉卷”,却又不说具体做法。
程汝明没有慌乱,他想起江青曾提及喜欢菠菜的清爽和豆腐的嫩滑,便将菠菜榨汁和面,擀成薄皮,包裹着用虾仁、香菇、嫩豆腐炒制的馅料,卷成玉卷形状,上笼屉蒸熟。
当这道菜端上桌,江青看着晶莹剔透的菜卷,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。
在江青身边的16年里,程汝明始终秉持着自己的原则,默默做好每一顿饭。他不参与任何纷争,专注于钻研厨艺、满足饮食需求。
即便在最动荡的时期,他也凭借精湛的技艺和沉稳的性格,成为江青身边屹立不倒的存在。有人好奇询问他的“生存之道”,他只是淡淡道:“我不懂别的,就想着把每一顿饭都做成能让人安心享用的样子。”
正是这份对烹饪的执着与对工作的敬畏,让程汝明在复杂的环境中坚守初心,成为江青身边唯一得以善始善终的工作人员,书写下一段独特的岁月传奇。
退休后的程汝明住进了单位分配的小院,院里种着几株桂花树,每到秋天,金黄的花瓣便会落满石桌。常有慕名而来的年轻厨师敲开他的门,恳请他传授“翡翠白玉卷”的秘方,或是询问如何在动荡岁月里保全自身。
老人总是笑着泡上一壶茉莉花茶,茶汤袅袅热气中,他会指着墙上挂着的毛主席与江青用餐的老照片,缓缓道:“做菜和做人一样,要守住本心。”
2012年的深秋,程汝明的厨房依然亮着灯。案板上整齐码着切好的豆腐丝,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练习——即便年近九旬,他仍保持着对刀工的严苛要求。
儿女们劝他多休息,他却摇头:“手一旦生了,就找不回给主席、给江青做菜时的那份心气了。”
临终前,老人将子孙叫到床前,颤巍巍地摸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。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数百道菜谱,每一页都标注着注意事项:“江青用餐忌葱姜”“主席红烧肉需用冰糖上色”“重大会议前宜备小米粥暖胃”……字迹从工整到潦草,见证着他十六年如一日的细致与坚持。
合上本子时,他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:“我这一辈子,就做了一件事——把饭做好。能让他们吃得安心,我就知足了。”
程汝明离世后,他的故事在中南海的老员工中口口相传。人们谈论起他时,不再仅仅是那个能让江青闭嘴的厨师,更是一个用一生诠释“专注”二字的匠人。
他的菜谱被整理成册,成为烹饪学校的教材;他的故事被写成文章,让后人得以窥见特殊年代里,一个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职责、坚守本心的传奇。
桂花树依旧年年开花,而那个在厨房里默默耕耘的身影,永远定格成了一段令人动容的历史注脚。